我眼中的日本人 – 关闭的网吧

我眼中的日本人
中国知日派记者专为本网站撰写的散文

陈言。自由撰稿人。在日本学习工作14年后,2003年回到中国。在中日两国的主要媒体上发表了大量的评述中日经济关系的文章。在本网站第一次从文化角度描述日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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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东京都中野区的新井药师街道是个娴静的去处。楼房大都只有二、三层,每套住宅有一个停车场,院墙上很多人挂上了花盆,众多的花盆组成了一个花墙,看上去环保、美观。
  在新井药师街道有一家网吧—-“点科姆”。“我们5月24日就要关店了。店里的电脑、电视、桌椅、书架全都送人,您有想要的现在就可以登记。”女店长不到30岁,像东京所有女青年一样,精心地化过妆,但看上去却是淡淡的。她拿出一个本子,上面有网吧资产一览表。离关店还有半个月时间,二十多台电脑,大量的电视、办公桌却还没有找到处理的地方。

东京的日常景象:关闭的网吧  日本的网吧和中国很不一样,这里基本上看不到来玩游戏的中学生,倒是很多不会电脑的大龄农民工,会在这里看网络电视消磨时间。世界各地的网吧大概都比较便宜,这里的网吧喝茶免费,冲浪或者是看电视两个小时也就500日元(约40元),相当于中学生打工半小时工的工资。
  每个来网上冲浪的人,都可以在这里换上拖鞋,半躺半卧待上几个小时。基本上来的人都有一个单间,布置得和药囊酒店差不多。到了晚上,很多住不起饭店的人,也会在这里过夜。待一个晚上2000日元,除了没有洗澡设施外,能睡觉,价格是商务酒店的3成左右,在网吧能过夜,这让很多来东京的穷人有了最低的生活去处。
  所有电脑都有耳机,在网吧基本上听不到声音。不论是看网上电影还是找朋友聊天,冲浪的人都是静静的。夏天到了,网吧还准备了扇子,热的时候能扇一扇。其实有空调,在网吧并不会让人感到燥热。

  “我在这里工作了5年。”女店长说的时候,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小事。上夜班主要是男性职员的事,但作为店长自然也少不了操心。关店后去哪里工作,似乎也是个问题。地震之后消费热情一下子减退了许多,街上到处是减价广告,而新开张的店铺却很难看到。找工作不容易。
  但维持网吧似乎更难。本来晚上该有些客人来的,但二十多个座位中,连一半都没有填满,看看那些人的岁数,都还年轻,更像是来消磨时间的人,而非在这里过夜的大龄农民工。白天来这里时,更是未见一人。在东京闹市,想维持这么大的一个铺面,房租水电自然不少,每个客人能带来的利润有限,人少了维持店铺就成了很大的问题。
  不知是老板还是女店长谁最后做出的决定,似乎有种要永远地告别网吧了。5年的使用期,大多数电脑基本上折旧完了,桌椅在使用的时候,用得很精心,还保持着半新的状态,但似乎是没有人肯接手这些家具。

  网吧在一座3层楼的二层。可能店长就住在三层。从二层到三层的楼梯上,摆着电视、显示屏、漫画图书等。“想要的人,敬请自取。”一张小纸条贴在网吧的门上。楼梯上堆着的那些电器产品,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去动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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